2013年9月26日 星期四

刻苦耐勞、忠心耿耿、驍勇善戰的游擊隊員

刻苦耐勞、忠心耿耿、驍勇善戰的游擊隊員
雲南省境內有20幾個民族,滇緬邊區可能還多了好幾個民族。在滇緬邊區,有很多部落的首長,甚至還擁有清朝的委任狀,他們自稱是「大朝人」或是「大唐人」,對於來自內地的游撃隊,非常友善,甚至主動提供糧食。
這支游擊隊在滇緬邊區活動的時間很久,前前後後加起來算,至少也有30幾年的歲月,由於官兵和各民族的互動良好,相處融洽,而且,游擊隊從來也沒有限制官兵結婚,因此,也許只是幾天的過客,就可能湊成了終身相許的一對。游擊隊的眷屬,各民族都有,大家相處和諧,飲食生活互相交流、融入,自然形成了一個和諧、包容、多元的小型社會。
游擊隊的成員非常廣泛,也是各民族都有,部隊上緬北一趟回來,又發展了數十,甚至數百位新兵,他們一路接受實際的戰鬥訓練,回到美斯樂後,再加強制式的訓練。有的新兵,大字不識一個,只聽得懂普通的漢話,要給他們上制式的基本教練、制式的戰鬥訓練課程,還要教唱振奮士氣的軍歌,真的很難想像要如何訓練這些新兵?
5軍的組織形態和部隊訓練,一直沿襲國軍的教範,因此,在美斯樂還設有「幹訓班」,雖然全名是「幹部訓練班」,其實是一個全軍官兵訓練和整備的基地,不論是環境內務、生活紀律、圖表教案、各項射擊訓練、實彈射擊訓練等等,一樣都不馬虎,甚至非常標準、非常制式。因此,陸續培養出許多優秀及驍勇善戰的官兵,如果以部隊訓練的角度來看,萊弄山及考柯考牙戰役,獲得全面的勝利,是必然的,不是偶然,更不是僥倖。
部隊要訓練才有紀律,要訓練才有戰力,千古不變,要訓練來自各個種族的新兵,還真的不容易,以單兵基本教練來說,光是「向左轉」、「向右轉」,這麼個簡易的動作,如果在正規部隊來說,是一個再基本不過的「口令」和「動作」,要訓練這些新兵,如果教官很理想、或是太天真,第一節課就上不下去了,或是被這一群新兵給活活氣死了!
窮則變,變則通,游擊隊就是游擊隊,沒有什麼事是辦不到的!除了愛心、耐心以外,教官們會用「最簡單」和「最直接」的方式,來訓練他們的子弟兵,也可以感性一點說,教官們都懷著:「他不笨,他是我兄弟!」的心理來加強部隊訓練,對於完全分不清楚「左」或「右」的新兵,教官們會折一截小樹枝讓新兵握在左手,告訴他:聽到「向左轉」,就轉向有棍子的這一邊,聽到「向右轉」,就轉向沒有棍子的另一邊,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展開訓練,對於領悟較差,連「轉向有棍子的這一邊」和「轉向沒有棍子的另一邊」,都分不清楚的新兵,教官會特別加強他的記憶,叫他伸出右手、掌心向上,「呸!」教官在他的手心吐了口水,叫他握起來,再告訴他:聽到「向右轉」,就轉向有「口水」的這一邊。這麼簡單又這麼深刻的記憶,這位新兵,一輩子都不會忘記「向右轉」該轉向那一邊了!
就這樣日復一日、年復一年的要求和訓練,一位位皮膚黑黝黝的新兵,逐漸茁壯成了守紀有禮的戰士,唱起軍歌,雖然咬字不清,豪邁歌聲,總在早、晚點名的時候,響徹雲霄......我不怕敵,敵怕我,敵怕我,敵怕我,敵人放槍,想誘我,想誘我,想誘我......
這一支由不同種族成員組成的游擊隊,單純而又無邪,官兵之間如兄如弟,部隊長就有如家長,弟兄們也會主動的去和長官的家人互動,主動幫忙挑水、砍柴、挖地、帶小孩等等......都是發自內心,單單純純,沒有什麼動機,就像一家人一樣,長官的夫人,弟兄通稱「太太」。
游擊隊的戰士們,個個單純,也沒有什麼個人的打算,一切聽令於長官,一切由長官安排,一切由長官作主,甚至由長官幫忙作主娶媳婦。打仗的時候,個個英勇,甚至,唱著山歌衝鋒陷陣,因此,每次出征,都是攻無不克、戰無不勝!相對的,每次出征,都會犧牲幾位英勇的戰士。
儘管游擊隊的成員這麼單純、這麼可愛,但仍須由嚴肅的「軍紀」來維護絕對的「軍令」,甚至,有時候還要「殺雞儆猴」,輕微的犯錯,關禁閉──關在木柵裡,嚴重一點的,在脖子上加一根V型的原木,再釘成A型,一扛,可能就是一個月、三個月、或是更久,有的雙腳還被一根大竹子剖成兩塊、上下挖個半圓製成的刑具夾住,只能坐著或躺著。V型的原木,沒有尺寸標準,有大有小,要扛多大、多重,也沒有標準,只有看這位弟兄平日乖不乖?不乖的,就扛大根一點的!更嚴重的,就會被關到土洞裡──個錐形的地洞裡,上面由一、兩根大木頭橫著堵住洞口,再派衛兵戒護著,通常被關過後,一輩子都乖了!有些比較嚴重一點的,關完要重獲自由的那一個晚上,才是他最難熬的,因為,要打完軍棍才釋放,筆者小時候曾經去看過部隊「打屁股」,記得就在晚點名前,值星官吩咐士兵把準備好的竹棍,兩大捆,幾十根,直徑一吋左右,長約 一公尺 ,叮叮咚咚地拋在地上,效果十足,一下子,氣氛突然肅殺起來,接著晚點名,之後,長官講了許多要大家引以為戒的話,接著,由兩名士兵從禁閉室或土洞把犯錯的弟兄帶過來,其實是扶著跟拖著過來,因為早已經嚇癱了!到達定位後,壓著趴在地上,在明亮汽燈的照亮下,可以看出他一直在發抖,長官臨時抽點10位官兵出列,然後宣佈:每人打5棍,共打50棍,下手太輕的,要重打。
接著,由兩名弟兄壓住、依序開始打,第一棍才落下,淒厲的慘叫聲、哀嚎聲...不敢了...不敢了...劃破了沉靜的夜晚,整個密額村都可以聽到他的哀嚎聲...其間,有的弟兄心腸太軟,竹棍高高舉起,輕輕落下,馬上被要求重打,又多打了5棍,還真是「愛之實則害之也!」打到最後,哀嚎聲越來越小,這麼樣的打法,筆者在場看了也很難過,以為死掉了...可能因為被打到麻痺、沒有知覺了...最後,再由兩名弟兄架著回宿舍,當然,他得趴著睡好一陣子了!
他重獲自由的第一夜,卻是大家最難熬的一夜,他一夜哀嚎...讓大家無法入眠,雖然,事後給他打了止痛針,吃了止痛藥,可想而知,一定起不了多大的作用,反而是他一夜哀嚎,給大家持續的警惕著...切莫違犯軍紀。
也曾聽說,如果平日表現好一點的、跟同袍也處得不錯的,不小心違犯軍紀,要被打軍棍時,會有弟兄「通風報信」,最後一刻,會有人幫忙由臀部至大腿一線綁上肉條,或是綁上厚紙板來緩衝、抵擋一下,既然平日很乖,雖然打起來聲音有點不一樣,長官也就睜一隻眼,閉一隻眼了!儘管如此,也只不過可以抵擋前幾棍,十幾棍以後,紙板打碎了!肉條打碎了!皮肉之痛一樣逃不過,一樣也是淒厲的慘叫、哀嚎...不敢了...不敢了...
這麼個有組織、有紀律的游擊隊,最忌諱的就是──逃兵,有的弟兄一時負氣,或是一時衝動而逃兵,通常只會有三個結局,一個是追逃兵的,判斷錯誤、追錯方向,暫時逃亡成功。第二個結局是被擊斃。第三個結局是他命大,開了幾槍,沒打到他,他跪在地上求饒,被五花大綁的抓了回來,結果可想而知,也不用再細說,嚴重的,最後還是被槍斃!
即使暫時逃到很遠、很遠的地方去了,如果影響官兵士氣,一樣會被追緝,通常長官會依據情報,只派一位幹部帶槍前去追緝,臨行前,長官會交代:把頭帶回來!否則,不要回來見我!
這一去可能就是很多天,要走很遠、很遠的路...要注意自己的安全,又要達成長官的指示,可想而知,這是一件苦差事...
筆者一家剛搬到密額不久的某一天,父親帶著我和弟弟在村外郊遊,那時,敵情還不明朗,父親還隨身帶著卡賓槍,還交代我們兄弟倆:走路不要太靠邊,以免踩到地雷...途中,剛好碰到去追逃兵回來的李姓幹部,他跟父親報告說:他奉他長官的命令去把○○○的頭帶回來,本來把他的頭用芭蕉葉包著,放在竹籃背著回來,因為路程太遠,天氣又熱,頭臭了,只好把他的耳朵割下拿回來交差,說著舉起了一對用草繩串著的耳朵,他還補充說:有帶了他的手表回來當證物。筆者第一次看到、聽到這樣的事情,當時的心情已經不記得了!
等我們郊遊回來的時候,就在村外的哨站旁,豎了一根長長的竹竿,竹竿頂端就掛著那串耳朵。原來,他已經交完差,又奉長官指示,叫他把耳朵掛起來「殺雞儆猴」!
5軍雖然1970年起,開始接受泰國政府的補給,但不是全面的,而是只有派到前線打仗的官兵及相關後勤人員才有薪餉,也就是大約750人左右的員額有薪餉,每人平均發300銖,雖然每月薪餉總共225,000銖左右,當時的第5軍總共有2,500多名官兵,平均下來,每人每月只有112.5銖,為了養活2,500多名官兵,當時的作法是:統一領取薪餉後,按全軍總人數先買主食──大米,剩下的錢再預留每人60銖的副食費──買菜錢,再留下一點點辦公事務費,再來按照全軍官兵的官階、職務發給零用金,當時一個士兵每月的零用金只有60銖。60銖要過一個月,還真不容易,一塊最便宜的肥皂還要1銖錢,買塊香皂或是吃碗麵也要23銖錢,很多士兵已經有家有眷,自己零用都不夠,哪還夠養家、養孩子?所以,游擊隊的眷屬都很辛苦,她們都儘量做點小生意來維持家用。
我家房後的小河邊,可以說是全密額村最熱鬧的一段,河邊有一口簡單的水井,挑水的挑水、洗衣的洗衣、洗澡的洗澡、釣魚的釣魚,還有一群洗澡兼戲水的小朋友,常常聚集著數十人,除了民眾外,還有官兵也是到河邊來洗衣、洗澡,由於很多年才發一套軍服,有的官兵只剩身上穿的這一套衣褲,也是他唯一的一套衣褲,當然更沒有其他便服,想當然耳,有些官兵,他們一定沒有內褲穿!因為沒有衣褲可以換洗,常常看到一身白色汗漬的官兵,他們不是不愛乾淨,而是無奈!無奈!他們除了要執行部隊的勤務、工作外,還得抽空打零工賺點生活費,哪有時間天天洗衣服?又只有一套,也沒有內褲穿,要怎麼洗呢?
前面說過了:窮則變,變則通,游擊隊就是游擊隊,沒有什麼事是辦不到的!他們會選擇在人少的河邊,脫下衣服,先把衣服洗乾淨,有的甚至因為買不起肥皂,只能用河水直接搓揉、清洗,然後,把衣服先曬在河邊的樹枝上,再來,穿著褲子,進入水深及腰的河裡,脫下褲子搓揉、清洗,再曬在河畔的小樹上,先好好洗個澡,然後,無奈又故作悠閒地在河裡抓魚、摸蝦...等待衣褲曬乾,冷了,來到岸邊曬一曬,有人經過,「噗通」一聲,跳到河裡,又故作悠閒地在河裡抓魚、摸蝦...有時,突然「噗通」的落水聲,還會嚇到路過的人,太陽快要下山時,才穿著半乾的衣褲回到營區。
有衣褲可以換洗,或有內衣褲可以穿的官兵,他們會大方地和大家一起在河邊洗衣、洗澡。大家到河邊洗澡的時候,不論大人或小孩子,都會順便把自己的衣物洗一洗,筆者很小也就有樣學樣,自己洗自己的衣物。
記得有一幕,30幾年後的今天,筆者依然清晰記得:我在河邊看到身旁一位年輕又很愛乾淨的士兵,他帶了一塊肥皂在洗衣物,他連拖鞋的鞋底都刷洗得乾乾淨淨,接著用那一塊肥皂洗頭、洗澡...最後,他左手把那一塊肥皂,在河水裡涮一涮,右手拿出牙刷,一樣在河水裡涮一涮,接著,他用牙刷在肥皂的側邊,輕輕的刷了兩下,然後開始刷牙...,他滿嘴泡沫的樣子,現在都還清晰記得......,他很愛乾淨,他很注重口腔衛生,他很想用牙膏,但他哪買得起?還好,他很樂觀大方,一點也不含蓄,坦然地做他想做、做他能做的,也許,他無奈又不得已的刷牙方式,很符合今天的環保概念,問題是:有幾個人有勇氣這麼做?又有幾個人能忍受,用肥皂刷牙的滋味啊?
這還不是游擊隊官兵,接受泰國補給後,最堅苦的日子,至少每月還有60銖的零用金可以領,後階段,只剩下每人60銖的副食費,連零用金發也不出來了!官兵的日子就過得更艱難、更辛苦了......
在還有發零用金的時代,一個單位有兩位戰士可以多領60銖,也就是可以領到自己的副食費60銖,他們每月可領120銖,但他倆人必須負責煮飯、燒菜,為大家準備早飯和晚飯(一天只吃兩餐),他倆自行分配誰負責抬水、煮飯,或是採買、煮菜,通常比較老實的那一位,會去做比較辛苦的抬水、煮飯。他們多領60銖,除了要辛苦為大家服務,相對地,他們也沒時間再去打零工、賺零用錢了!
密額小學剛成立的時候,沒有校舍,是在指揮部的餐廳上課,一方面因為常常跟父親到指揮部,因此,和指揮部的戰士很熟悉,有一次,一位叔叔送了我一隻斑鳩,是他用弩箭射中翅膀才抓到的,他已經養了一陣子,他要送給我養,我高興的接受了!但籠子卻快要壞了,剛好也在場的蘇文達叔叔就說:他用竹子幫我重新編一個籠子。我很高興地提著鳥籠,跟蘇叔叔一起來到指揮部下方的竹林裡,他拿出別在腰際的小刀,很俐落地砍了一根適合的竹子,把竹子的一端剖成條狀,再修一修竹條,再用他削好的竹片,開始編織,慢慢把竹條撐開、編織,再編一個圓底,一個鳥籠就完成了,他再幫我把斑鳩放到新籠子裡,我開心地提著新鳥籠,和他一起回到指揮部,再開心地向他道謝後,又開心地提著鳥籠回家了!
蘇文達叔叔是負責指揮部廚房的公差,他比較聰明,當然是選擇當採買及煮菜。也不知是接了多久,伙食還辦得不錯,看來一切正常。
某一天,隔壁傜族寨的兩名男子前來報案,說「老蘇」偷他們種的菜,還用長竹籤標射他們放養的豬,已經被他殺了好幾頭,指揮部還來不及問蘇文達有沒有這回事?「老蘇」就已經逃跑了!後來,大家才知道,原來,蘇文達把買菜錢都花掉了!桌上的肉和菜都是他偷來的!指揮部派兵四處追捕,一直沒有他的蹤跡。
又過了一陣子的某一天,有一位年約50歲,另一個傜族寨的男子,無奈地跑來報案,他說:有那麼個人,白天躲在樹洞裡睡覺,晚上跑到他家來要吃的,還要酒喝,還亮刀威脅要殺他家人,他無奈地拿出一個透明扁酒瓶說:今天就是來買酒,他威脅我今晚也要給他喝酒,不然就要殺人!
指揮部獲報以後,做了圍捕準備,也請那名來報案的傜族男子配合行動,傍晚,我聽到父親用隨身帶回家的無線電報話機在聯絡,一方在請示:要放幾顆安眠藥?另一方指示:放8顆。原來,他們要在酒裡給「老蘇」加料!
當晚,指揮部派了好幾十名官兵,依約定的時間前去圍捕,據參加圍捕的士兵說,晚上8點多,當他們把那一戶人家包圍、逼近的時候,茫茫的「老蘇」聽到有人踩斷地上乾樹枝的聲音,慌亂衝出來亮刀拒捕,他隨即被擊斃!
我們和往常一樣,隔天一早就來到指揮部,準備上早課,由我家到指揮部,走小路比較近,一大早,有從大路來到指揮部的同學,在喊著:「老蘇回來了!」、「老蘇回來了!」我和幾位同學跟著聲音,來到指揮部門口的衛兵哨旁,看到一棵約 一公尺 高樹根的斷口上,放了「老蘇」的頭!旁邊圍了一群小朋友,也有幾位戰士在圍觀,其中一位年輕的戰士,他還點了一根菸,頑皮地撥開「老蘇」的嘴唇,讓「老蘇」抽起菸來!這個舉動,逗得大家都笑翻了!接著,傳來砲彈殼的敲擊聲,小朋友奔回教室上課...
因為「老蘇」是屬於較剽悍的那一族,又有隨身配刀的習慣。因此,指揮官下令:只要反抗,格殺勿論!被擊斃後,本來官兵是用兩條麻袋配上兩根竹竿抬著回來,因為「老蘇」個頭不算小,還滿重的!抬了一段,太累了!於是就有人向帶隊的幹部建議:帶頭回來交差就好!最後,把他的頭砍下,身體草草埋了!
個把月不見的「老蘇」,看起來皮膚更黑黝,頭髮長長了不少,可能是一路提著頭髮回來,看起來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,眼睛微閉,看起來很可憐,但不可怕!村外有一座剛在森林中開闢出來的黃土籃球場,每天下午,總會聚集了一大堆官兵,在打籃球或是在看比賽,「老蘇」的頭,隨後被拿到籃球場中間的外側,一樣被掛在竹竿頂端來「殺雞儆猴」!出生入死的官兵,沒有任何的忌諱,也無視「老蘇」的存在!大家天天照常在打籃球,一掛,至少掛了20幾天!
某一天,一位幹部奉命要把這顆頭給埋了!很多人知道了!出乎意料之外的來表示:想要分一點腦漿來作藥。他們說人腦可以治很多病,只要用陶片焙乾、磨成粉,再用水服用,就可以治○○病、○○病(當然都是無稽之談,為了忠實反映當時的情形,筆者直接描述,請大家見諒!也請大家不要相信。),悲慘的「老蘇」,除了屍首不全外,最後,還要腦袋空空,真是悲慘!
事後聽說,「老蘇」的腦漿,確實被瓜分了!細節部分,甚至,還有連筆者聽了也很意外的插曲,實在不方便再細說了......
在那個沒有法律的地域,沒有什麼是對,或是不對,大家也不必用太平盛世的價值觀和道德標準來衡量,一幕幕真實的在異域上演,卻不見得合乎天理、合乎常情,這就是那個時代的無奈。
這一支在中南半島,叱吒風雲數十年的游擊隊,不管走到那裡,不管處在什麼樣的環境,一直沿襲著游擊隊的傳統精神,雖然成員的素質不一,也不能用一般的標準,來衡量他們的戰力,因為,傳統戰力的最高境界,就是「不怕死」的精神,他們擁有一般部隊所沒有的特質,明瞭這一點,大家就不會去懷疑他們的豐功偉績了!甚至,大多數的成員,根本不知為何而戰?為何而死?他們也不想知道太多,游擊隊的紀律嚴明、軍令如山!卻不是高壓統治、高壓管理,而是用最人性的領導方式,來領導自己的子弟兵,長的如父、如兄,幼的如弟、如子。看來有點鬆散的游擊隊,其實,這才是游擊隊的張力,孰可為,孰不可為的紀律,時時深藏在每一位游擊隊員的心目中,再艱難、困苦的考驗,大家都會想辦法熬過去,情勢再惡烈,隊員們永遠都是「忠心耿耿」的跟隨著領導者,隊員自然流露的真情,那種「從一而終」的情操,真的讓人感動、感佩!更讓人肅然起敬!
一切都過去了!這一支驍勇善戰的游擊隊,已經在泰國境內,劃下了完美的句點,他們的過去,他們的故事,將永遠留存在大家的心目中,一位位壯烈成仁的游擊隊員,也將永遠活在大家的心目中,這一支游擊隊的精神,將在天地之間,永垂不朽!

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